参考消息网11月5日报道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网站11月2日发表一篇文章称,投票权告诉人们所谓“美式民主”的真实模样,作者是肯·梅金。全文摘编如下:
上周,针对参议院未能将重要的投票权立法提交讨论一事,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主席德里克·约翰逊发表声明,对国会和拜登政府提出质疑:“今天,美国再次受到打击。在美国的‘民主’濒临悬崖边缘之际,议员们仍在设法将党派之争置于国家之上。”
承诺永远无法兑现
声明末尾的一句话尤其吸引了我的注意:“不要忘记,黑人选民为现任总统和本届国会赢得了胜利,所以,不要让我们再次失望。”
这一点很重要,但讽刺意味更甚:投票给不能保证你未来投票权的某人或某事。
我最近经常听到“我们的‘民主’岌岌可危”这种说法。约翰逊本人也表示,“民主”正徘徊在“悬崖边缘”。但可悲的事实是,在人们无法自由且不受威慑地投票的时候,在人们无法自由且不受威慑地投票的地方,“民主”是缺失的。
对黑人来说,美国基本上是一片承诺未兑现——最多也只能说承诺虚无缥缈——的土地。通常教导我们的话是,通向平等之路要经过投票箱。但我们经历了惨痛的教训——借助于正在进行的通过征收人头税、扫盲测试、公然恐吓等手段剥夺我们的选举权的努力。
立法限制选民投票
今年早些时候,我曾就佐治亚州在投票权问题上的今昔撰文。上月,布伦南司法研究中心声称,到2021年为止,至少已有19个州颁布了33部加大投票难度的法律——主要是在投票已经相当困难的州。总体而言,在今年的立法会期中,已有49个州提出425项限制选民投票的法案。
作为佐治亚州和南卡罗来纳州的本地人,我是听着民权传奇人物的故事长大的。我在佐治亚州的根让我时常想起已故民权卫士、佐治亚州国会议员约翰·刘易斯的努力。刘易斯的确“痛恨”他在年轻时目睹和经历的种族差异:“我在亚拉巴马州农村地区长大,目睹身边的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制度……在一家小杂货店,有一个供白人喝水的干净饮水器,但在店里的另一个角落,有一个小水龙头,一个生锈的水龙头,写着‘有色人种饮用’。我痛恨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的迹象和所有明显证据。”
我在南卡罗来纳州的根让我想起内战结束后黑人获得选举权时的情况。1867年11月16日出版的哈珀周刊刊登了一幅黑人男性排队等待的照片,题为“首次投票”。多名黑人男子当选公职。事实上,当南卡罗来纳州制宪大会1868年1月14日在查尔斯顿召开时,黑人代表占多数。
但这些努力最终遭到白人暴力活动和《吉姆·克劳法》的大大削弱。1876年8月一期的哈珀周刊刊登一幅漫画,特别粗俗地描绘了在汉堡大屠杀——旨在阻止黑人投票的多起袭击事件之一——中被杀的黑人民兵。将近一百年后,非洲裔美国人才见证了影响深远的民权立法。
选举权是党派问题
活动分子不知疲倦的努力在20世纪60年代催生了3项重要法案:1964年的《民权法》、1965年的《选举权法》和1968年的《公平住房法》。应该将它们相提并论,因为正如黑人已经了解到的,压迫并非局限于单个问题。在为一系列广泛权利立法时,无疑原本应保留自由投票的权利。正如签署了所有这3项法案、使之成为法律的前总统林登·约翰逊所说:“剥夺你们的任何美国同胞在这个国家投票的权利是错误的,致命的错误。不存在州权或国家权的问题,只有为了人权的斗争。”
然而,事实上,这一权利再次被拒绝给予。正如刘易斯所述,2013年谢尔比县诉霍尔德案的判决给了《公平住房法》“当头一棒”。实际上,《公平住房法》规定,佐治亚州和南卡罗来纳州等州在改变投票程序前须获得“预先许可”,因为它们历史上曾拒绝赋予黑人投票权和民权。但2013年的判决使这些规定无法施行。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将恢复《公平住房法》的这些保护性规定的法案将以刘易斯的名字冠名——尽管已经去世,他仍在这场为我们假定存在的“民主”而进行的战斗之中。
西弗吉尼亚州民主党参议员乔·曼钦一直以选举权问题为诱饵诱惑黑人。最近,他与别人共同提出《投票自由法案》,但把法案的命运与参议院的阻挠议事绑在一起,声称选举权不是一个党派问题。
当然,他错了。选举权(还有民权)既是一个(未兑现的)承诺,也是一个党派问题。种种威慑在美国历史上留下了深深烙印——认为自己是“救世主”的暴乱者,被称为不公正划分选区的操纵行为,以及种族主义暴力活动。
马丁·路德·金在1967年的“超越越南”演讲中回忆说,南方基督教领袖会议的格言是“拯救美国的灵魂”。他还分享了“哈莱姆的黑吟游诗人”兰斯顿·休斯的诗句:“哦,是的,我说得很明白,对我来说,美国从来都不是美国,但我发誓,美国将是!”
不存在“民主”——然而,“民主”岌岌可危。国会和美国的领导人能够做一些不同于美国先辈的事情:将黑人和其他有色人种当作完全的而非部分的美国人。
通过关于投票权的立法可能是一个低门槛,但对美国来说,这总比没有门槛强。这是朝着建设一个黑人从未见过的美国迈出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