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建立秦朝起,就与后世众多王朝同北方游牧民族纷争不断,当时草原上最强大的群体,当属匈奴人;北宋文豪范仲淹在看其著作《渔家傲》中,有一句"燕然未勒归无计",此"燕然"就是古代匈奴人的"大本营",如今位于雁门关外1800km,蒙古国境内的杭爱山。
贾谊在《过秦论》中说"胡人不敢南下牧马",指的是秦朝大将蒙恬,率三十万大军北上,抗击匈奴大胜而回的光荣事迹,蒙恬也因此被誉为"中华第一勇士";但是蒙恬当时并未将匈奴主力全部歼灭,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秦末时期群雄并起天下大乱,匈奴残部逃往北方趁机休养生息,到了西汉一朝匈奴又"死灰复燃",步步强盛起来。
冒顿单于掌权匈奴后,吞并了楼烦与白羊河南王一脉,实力大增又收回了当年蒙恬夺走的地区,并且在边境上对西汉虎视眈眈,时常与汉军产生摩擦;公元前201年,韩王信投靠匈奴,接着匈奴越过了句注山,铁蹄踏破太原城,一直攻打到晋阳城下,刘邦亲率32万大军北上抗击,最后却力战不敌,被匈奴围困了七天。
西汉见匈奴强大不可硬打,便另辟蹊径走起"和亲"拉拢路线,此后70年匈奴与汉朝尚算相安无事,到了汉武帝时期汉朝国力空前强大,就开始报当年之仇;卫青、霍去病等大汉将星,在河西、漠北等众多经典战役中,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彻底解决了匈奴这一隐患;但连年对外用兵,掏空了汉朝的"家底",最后的压力都承受在老百姓的身上,因此汉武帝颁布《轮台罪己诏》,自我反省宣布不再开启战争,对内修养生息减轻百姓负担;匈奴一部虽然被汉武帝重伤,但他们的生命力极其强大,退居漠北"疗伤"并且分裂为五个部分,当时占据漠北王庭的呼韩邪单于,率领本部投降汉朝,并来到中原觐见天子,最后娶了王昭君,与汉朝交好了30多年。
王莽篡汉被光武帝刘秀终结,以此拉开了东汉一朝的大幕;东汉新立国力尚待提升,因此匈奴人不愿再同东汉和平相处,趁机在东汉边境烧杀抢掠;经过光武帝、明帝、章帝三朝"猥琐发育"后,东汉实力大幅崛起,开始对匈奴打起反击战;随后汉和帝10岁继位窦太后掌权,国舅窦宪派人刺杀刘畅,事情败露后被关进大牢,时值南、北匈奴战争再起,窦宪愿意立功赎罪,请求趁机给予匈奴致命一击;出狱后的窦宪联合南匈奴,在稽洛山大破北匈奴,俘虏、歼灭敌军无数,还登上了燕然山。
史学家班固为此撰写了《封燕然山铭》,将窦宪的无上荣耀永传后世;但是雕刻《封燕然山铭》石碑,后世一直没有发现,直到2017年,蒙古国成吉思汗大学对外宣布,在中戈壁省杭爱山支脉的断崖上,发现一处中文摩崖石刻,随后国内专家前往蒙古国共同勘察,最后确定其上就是班固所书的《封燕然山铭》。
中国首个境外纪念碑的发现,让无数中国人热血沸腾,深切感受到了祖先的强大,不过也让很多西方人气得脸青;因为当年被窦宪痛击的北匈奴,最后向西远遁,由此改变了欧洲的历史进程;历史记载西逃的北匈奴,以暴力入侵欧洲,还赶走了欧洲三大蛮族的日耳曼人,逃亡的日耳曼人随之灭了西罗马;根据"蝴蝶效应"理论,北匈奴将欧洲搅和的"天翻地覆",以及西罗马的覆灭,都是因窦宪而起,也难怪《封燕然山铭》,让欧洲人看了感到愤怒与尴尬。
【参考资料:《匈奴列传》,《后汉书》,《封燕然山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