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是“世界视力日”,最近看了媒体的一些报道,我国近视人数真的太多了,超过了6亿人口,儿童青少年近视问题更是严重,去年我国儿童青少年总体近视率达到了52.7%。这跟我们日常的观察基本吻合,在大多数场合,戴眼镜的人数至少能接近一半,而且“小眼镜”越来越多。
这其中既与电子产品的大量使用有关,也与眼镜店不专业的配制眼镜有关。就拿配眼镜最基础的验光来说,近期半月谈记者曾随机选择6家眼镜店进行现场电脑验光,6家商铺竟给出3个不同结果。
验光不准不仅会让我们配镜不适,如果长期佩戴还会使眼睛干涩,肿痛,加剧视力问题。不少网友对这个问题深有体会。
很多人听信了眼镜店工作人员“新配的眼镜就会这样,适应一下就好了”的说辞,长期戴着不适合自己的眼镜,加重了视力问题,而一些青少年,就更不容易发觉了。
在我们的印象中,眼镜行业是个传统行业,很容易让人跟“暴利”“竞争激烈”等标签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这个规模近千亿的行业确实乱象丛生,数据显示,我国跟眼镜相关的企业达到了132家,无论镜片生产还是零售,除了都是以规模不大的中小企业为主,对市场主导能力弱,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暴利。
分散化的激烈竞争,导致了行业的无序发展,6亿多消费者在这样的竞争格局中挑选着,时常佩戴着并不适合自己的眼镜,甚至加重了眼睛的问题。
眼镜行业为什么呈现出这样的样貌?为什么这样一门好生意出不了更多有影响力的品牌?
在电影《末代皇帝》中有这样一幕场景:自幼便被囚禁在紫禁城中的小皇帝溥仪在一次捉迷藏时,偶然发现自己的眼睛没法看清远处的东西。他的英文老师,英国人庄士敦敏锐地察觉到,小皇上可能患了近视。
庄士敦从宫外请来了外国医生为溥仪验光,得出的结论是:如果皇上不配一副眼镜,那么他将来很可能失明。
没想到,这个决定却遭到了宫廷内外的一致反对:中国的真龙天子眼睛上怎么能够佩戴外国的东西呢?不过,最后在庄士敦的坚持下,小溥仪最终还是拥有了自己的一副眼镜。而这个戴着眼镜的末代皇帝的形象,也一直留在了大众的脑海里,眼镜最后甚至成为溥仪的标志。
当时给溥仪配的眼镜片是克罗克司圆形镜片,算是极为珍贵的奢侈品。
如今,如果你想配一副眼镜,可能会选择较为靠谱的知名眼镜店,比如博士眼镜、宝岛眼镜。
进入眼镜店后,你被告知需要通过验光来得知自己眼睛的度数、瞳距、瞳高等信息,于是支付了80元左右验光费。
验光完毕后,你开始浏览环绕在四周的眼镜墙,陈列在柜子里的镜架价格从几百到上千元不等,材料从塑料板材到纯钛都有。你想选一副耐久且能陪你常年征战的眼镜,于是挑了500元价位的纯钛眼镜框。
接下来需要选择镜片,蔡司、依视路等镜片价格在2000元甚至3000元以上,价格较高,于是大部分人会选择著名的国产厂商明月镜片,两片1.70超薄的明月镜片价格在1000元左右。
至此,你已经在眼镜店消费了近2000元,如果度数更高,开销可能更大。
一副眼镜加上验光费上千块,是否太贵?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比起一百年前的清末,如今的大街上遍地都是戴着眼镜的人,像可口可乐一样,成为人人都负担得起的产品。
没有人可以否认,如今中国早已成为世界的“眼镜第一大国”。世界卫生组织的研究报告显示,去年我国的近视患者已超6亿人,且低龄化趋势明显。
疫情期间频繁的网课、线上作业等更是加剧了孩子们和电子产品的“亲密接触”,在2012年的时候,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个是近视,而到2020年,近视人数已经接近总人口的一半了。去年我国儿童青少年总体近视率达到了52.7%,大学生近视率更是超过了80%。
这样高发的近视率,自然给了眼镜市场优渥的土壤和巨大的机遇,况且对于任何近视人士来讲,几年配一副的眼镜几乎是硬性消费,如果没有它,学习生活将会寸步难行。
这就催生了庞大的眼镜市场,有数据认为,2020年中国眼镜行业市场规模超800亿元。
在中国,提到眼镜就不得不说一个地方:丹阳眼镜城。
就如同莆田已成为制鞋的代名词一样,这座坐落于江苏南部的小城也早已成为眼镜的代名词。作为中国四大眼镜生产基地的领头羊,丹阳每年生产的镜片达到4亿多副,占全国总产量7成以上,镜架则有1亿多副。
这些镜架的成本有多少呢?根据央视财经《正点财经》栏目的报道,一般从普通镜片到高档镜片出厂,一副的成本在10元到50元的价格不等。
那镜架又如何呢?
据央视报道,一副镜架出厂的价格,基本在30元到80元。如果是80元的,可能是属于纯钛类型的,不属于普通金属,它的材质、人工的抛光工资、电镀成本等各项成本都会偏贵。
从镜片到镜架,如果我们都按照最贵的要求来,竟然一副眼镜配下来成本150元都不到。
相比前文我们提到的一副眼镜配下来接近2000元,是不是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血亏了?
在之前,小有名气的明月镜片向证监会递交招股说明书,准备上市时,大家看到它的招股说明书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镜片的平均成本仅为6.23元。
而这恰恰是丹阳眼镜城一年到尾都人声鼎沸,顾客络绎不绝的原因:在上海这种地方配一副眼镜的价钱,比往返丹阳的高铁票都还要贵。
说来也巧,丹阳眼镜产业之所以兴起,最早是由“上山下乡”的上海知识青年带来的。这些人来到农村不会干活,就提议办眼镜片厂,这样才有了后来的眼镜产业。
80年代,改革开放的浪潮拍打着中国的海岸,精明的温州商人瞅准了这个夹在上海、南京中间的交通枢纽,频繁的买货刺激了丹阳眼镜业的发展,面对供不应求的市场情况,眼镜工厂蓬勃发展起来。当地政府也瞅准这个机会,开始大力扶持丹阳眼镜业的发展,至此,丹阳眼镜城算是正式成立了。
而正是这种先发制人的优惠政策,使得丹阳有了把眼镜产业做大做强的优势,直至后来成为眼镜批发市场的源头。
镜片行业产业链主要由上游的原材料和辅料供应商、设备供应商,中游的镜片生产厂商以及下游的代理商、经销商和镜片零售商组成,我们耳熟能详的博士眼镜、宝岛眼镜、溥仪眼镜这些,都仅仅是下游的经销零售商,他们仅仅提供专业的配镜服务,直接面对终端消费者,需要在门店配置专业设备和专业视光人员,为消费者提供验光、配镜、镜片镜架装配、试戴体验等专业服务。
而丹阳的眼镜之所以便宜,就是因为他们是集上、中、下游三位一体的源头。
和丹阳类似的还有大名鼎鼎的北京潘家园眼镜城。
从某种角度来讲,“潘家园眼镜城”是一个误称,它的正确名称应该是“北京国际眼镜城”,而它的前身是北京眼镜厂和北京眼镜二厂。
近水楼台先得月,生产眼镜的地方自然眼镜店也多,这点和丹阳十分相似:潘家园眼镜城也是做眼镜批发生意。
同样和丹阳相似的还有他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眼镜店质量。在网上输入“潘家园眼镜城”关键词,出来的不少帖子是和“避坑”“防踩雷”有关。
一名业内人士透露,潘家园眼镜城主打的是“速度”而不是质量:接待完一个,马上下一个,后面还有一帮人等着。而这种看得见,价格又低的地方很容易让人产生捡了大便宜的错觉,实际上不规范的操作、充片等现象长期以来也一直存在着。
中国有34个省级行政区,在网上把任何一个行政区+眼镜城组合搜索几乎都能得到相应的结果。可以看到,庞大的眼镜消费市场、巨大的近视群体给予了它们生存的空间。
近年来,一批主打年轻人和设计感的新零售商也悄然升起:以LOHO、木九十、aojo和EG为首的眼镜零售试图挑战溥仪眼镜、博士眼镜等老大哥们的地位。这些新品牌眼镜在各大商场盘踞,对瓜分市场的巨头们发起了挑战。如果稍加留意就会发现,近几年商场里的眼镜品牌忽然变得几乎和帽子、化妆品店一样多。
企查查数据显示,目前我国现存眼镜相关企业共132.36万家。2020年,我国新增眼镜相关企业30.29万家,同比增长40.05%。
与此同时,消费者却频频抱怨配镜贵,眼镜行业暴利,业界更是有一句“20元的镜架,200元卖你是讲人情,300元卖给你是讲交情,400元卖给你是讲行情”的笑话,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按照前文的价格来看,2000元上下的一副眼镜,确实处在一个尴尬的段位,这是一笔不大不小的开销,它可能是一名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可能是一线城市白领接近一周的工资,因此,这笔花销无论如何都使人三思再行。
但同时,“有苦说不出”的还有我们熟知的那些眼镜经销商们:因为这行真的没有看上去那么的“暴利”。
我们不能单单把眼光锁定在毛利率上面,其余的因素,诸如店铺租金和人力成本,这些因素都需要考虑。
毕竟,销售成本不能只看采购成本,这是一个常识。
在博士眼镜公布的财报中我们可以看到,和他们线下零售行业60%—70%的高毛利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博士眼镜的净利率水平持续徘徊在10%左右,这跟净利率维持在30%—50%的茅台、五粮液相比,算不上暴利。
眼镜经营生意的特殊性质注定了他们进军电商行业的阻力:无论是验光、配镜,还是镜架的试戴,都没办法完全搬到互联网上。特别是验光和试戴,很少有人能够不在亲自试戴的情况下确定镜架和自己脸型是否合适的。
况且,配镜不像衣服,覆水难收,配好的镜也不能退了。这些都得顾客自己亲力亲为,到线下的实体店去走完一套流程。
我们可以通过博士眼镜的财报看到,2020年线上电商占营收比重甚至只有11.71%,接近十分之一,因此各大经销商只能把重心投到线下。
而线下配镜高昂的成本也不用多言。笔者曾在某电商平台问过一家同城的眼镜零售商,在配镜时能否线上付款,线下取镜,这样一来既享受了电商网站的价格,有得到了线下的服务。得到的答复是:可以,但千万不能告诉其他顾客,因为如果按照线上的价格售卖,店铺将会无法负担成本。
眼镜是耐用品、行业竞争激烈、线下高成本等因素堆叠,让看起来暴利的眼镜店实则并没有那么能挣钱。
眼镜商户的无奈归在一边,大部分人配眼镜的需求,是实打实的。
要配眼镜,但是又不想花大价钱,怎么办?于是许多线下的经销商开始在配镜过程中动脑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压榨人工费。
还记得你走进眼镜店里的第一个环节吗?那个帮助你验光的人叫验光师,而这在中国是一份略显尴尬的工作。
在知乎一则名为“验光师在中国是什么样的存在?”的提问中,一名眼镜店的老板十分实诚地回答道:“不被认可,工资不高,带销售任务”。
没错,验光师和“销售”往往是挂钩的,一名验光人员往往担有向顾客推销的责任,而这和国外的验光师大有不同。
在美国,验光师的职业被归为高收入人群的类别中,成为一名专业的验光师需要经过严格的大学课程训练。据悉,在美国,optometrists 必须先完成 Doctor of Optometry degree program(验光博士),拿到O.D.学位。
在美国读O.D.还需要参加OAT(Optometry Admission Test)考试,涉及 4 个方向:科学(science)、阅读理解(comprehension)、物理(physics)和定量推理(quantitative reasoning)。
读完这个学位一般需要4年时间,学费也不算便宜,4年下来大约估计要20万美元。在完成O.D.学位后,有些验光师会选择继续完成1年的residency program(领域一般包括家庭医疗、低视力康复、儿科或老年验光,以及眼部疾病等)以获取更先进的临床训练。
根据美国劳工统计局(BLS)统计,2016年美国仅有20个被认可的O.D. programs。除了获得O.D.学位外,要在美国成为一名验光师,还需要参加 NBEO(National Board of Examiners in Optometry)考试,可见想在美国做验光师,门槛着实不低。
而在我国,在猎聘网上输入“验光师”职业名称,我们可以看到在北京,一名普通验光师的月薪大约在5k-8k左右,而且招聘说明中往往还标注有“销售任务”的要求。高级验光师(如在溥仪眼镜)的月薪可达10k以上,但同时也提有辅助销售任务的要求。
同时,我们还应当注意到,除开部分开出高薪的企业对验光师资格证提出了要求以外,少数招聘启事甚至没有应聘人员的专业资格提出硬性规定,而仅仅是要求“认同企业文化”。
《早安深圳》栏目曾派记者调查了深圳部分的眼镜店,发现其中有两成以上的验光师都没有验光资质。一线城市尚且如此,二三线甚至以下城市的验光师薪资与资质如何,结果可想而知。
据业内人士爆料,大部分验光师傅(尤其一些快时尚眼镜店)培训不到2-3个月,就能上岗验光了,而低薪资、待遇差造成的局面便是大部分验光老师傅(有经验的),由于工资太低,都转行了。
因此,验光不准确,眼镜戴得不舒服且粗制烂造都是家常便饭,且验光错误风险非常大,对人造成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和验光师有相同境遇的还有配镜师,在国外配镜师的职责是设计、选择并配发视力矫正的眼镜,而这个工作在国内往往由营业员、验光师代劳了,经过专业培训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2020年6月5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发布了《中国眼健康白皮书》,在发布会上专家介绍道,我国在2003年时有1.9万名眼科医生,目前已达到4.48万名。世界卫生组织规定,5万人中至少有一个眼科医生。我国每5万人中已有1.6名眼科医生,达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规定。
但事实是,眼科医生的工作在日常生活都由销售人员代劳了,比起完成进医院——挂号——看病这一系列动作,人们相对不愿意把自己的近视看做是一场“疾病”,而仅仅看做是消费服务中的一个开支。
况且,在医院验光完成后,配镜的动作还是得到眼镜零售店完成,那这样何不直接去零售店验光呢?
这样的代价便是许多孩子眼疾治疗时机的延误,譬如,有从业者举了一个自己接过的例子:一个高中生要配镜,但是检查之后发现,是患了眼病,并不是近视。如果贸然配镜,被眼镜搞成真近视事小,耽误眼病治疗事大。
眼镜行业本质上是一个“半医半商”的行业,而在人工上的压榨和紧缩,导致了大部分眼镜店的营业人员都以一种“土法上马”的方式介入到这场医疗行为中,结果就是有相当一部分消费者无法配到合适他们的眼镜。
除了验光,在眼镜制造和加工环节也存在着相当的乱象。
譬如,早在2006年,就有媒体报道了眼镜行业的“充片现象”,而直至十多年后,这个现象也依旧存在。
所谓充片现象,指的是,比如配镜者眼睛的近视度数本来是325度,但是由于库房内没有该度数的镜片,因此就给配镜者换上了350度的镜片。
在2016年,央视的一档节目对一位声称感到佩戴不适的顾客的眼镜进行了质检,结果发现这副眼镜有着左右镜片装反、柱镜超过规定误差等一系列问题,而佩戴这类问题眼镜将对眼睛产生眼肌肉疲劳,眼球发胀,发痛等负面作用,而且长期配戴的话还会引起头痛、恶心这些视疲劳的现象。还会影响到我们视力的健康。
据悉,不少眼镜店在配镜完成后对顾客声称“头晕的话多戴一段时间就适应了”,实际上是在掩饰他们配镜操作上的不规范。
在北京这样的一二线城市尚且如此,这样的情况更是屡屡发生在三四线城市以及广大的农村地区。
继2007年“家电下乡”政策的推出后,电视、电脑在三线城市及以下的覆盖率更加完备与广泛,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与推广,眼镜也自然而然地获得了一个天然的下沉市场。
然而,与中国童装行业类似的是,和这个庞大的下沉市场相匹配的却是“凡人打架,神仙没事可做”。
首先,国际大品牌在线以下的城市影响力有限,因此比起本土品牌并未见得有足够的优势,大牌也不愿意在很多下沉市场开设专柜。
其次,大部分三四线地方的人们对于眼镜极其对健康的重要性并没有足够的重视。
如果我们在拼多多输入关键词“眼镜”我们将会看到数以十万计的拼单结果,这些拼单里的眼镜往往都是国产,且价格在100元以下,且按照度数售卖(如1.56非球面防辐射左右550度)。
可以想见,只需要花不到百元去做一次在专业性上令人生疑的验光,再花不到百元匹配度数,就能在电商网站上买到“适合”的一副眼镜,这本质上是在以配老花眼镜的思路去配近视眼镜。况且,这样的眼镜没有瞳距瞳高,质量也难以令人产生信任。
而且,当前国产镜片的技术水平,只处于让1.74镜片合格出厂的初级阶段,光学性能和膜层设计水平都较低,自然也难以实现防油污、染色、变色等功能,与蔡司、依视路等国外大厂产品力差距较大。因此,中国眼镜生产虽多,但是普遍为中低端产品。
如具有代表性的NK55亚克力材质的镜片,价格便宜,但是色散高、易脆,温度在50摄氏度就会出现爆膜现象。
想必心如此大到能够在网上配镜的人,对于眼镜知识应当一无所知,而这将对他们的眼睛健康产生如何的影响,是一件令人担忧的事情。
改革开放后,城乡一体化自然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我国发展的趋势,然而与基础设施的一体化相对照的,是在消费、健康观念意识上的淡薄与不统一。可以说,不少老一辈,甚至是年轻人的消费观念还停留在“多快好省”和“贪小便宜赚大钱”上,城乡是一体了,可是观念上还没有完全“化”。
这样的差距跟中国眼镜产业在国际上的境遇不无相似之处:从上游产业链来讲,日本韩国基本垄断了镜片原材料市场,日韩的原材料垄断,对财大气粗的欧美大厂影响甚微,而规模不大的中国眼镜厂商却处于弱势地位,从价格到供应顺序和供应速度都没有主动权。
当前在中国,只有上海康耐特等少数企业有1.74单体供应。而明月、万新等头部公司目前销售的1.74镜片,都是从别的地方高价采购原材料单体,再进行生产。
可以看到,虽然中国号称“眼镜第一大国”,但实际对眼镜从制作到定价,从上游到中游的整个流程并没有过多的话语权,而更偏重于生产、包装和营销。国际眼镜行业巨头拥有巨大的先发优势,对国内的后起之秀造成巨大压力,本土品牌要真正崛起尚需时日。
而对于消费者来说,仍需在乱像丛生的眼镜店中谨慎挑选,不知什么时候,每个消费者才能真正重视自己的这一对眼睛,又不知什么时候,这小小的一副眼镜,才能让人人都放心大胆地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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